《春天应该是一条蛇吧》
咬
我一直都这么说
被她各种方式的身体
一次次重复
3
不要再离开
睡眠
总是过于迫切
而怀孕
蛇不会死于冬眠
那她的死
就应该减少
到一吻 扭动
我的身躯便散漫着
对于夕阳的怀念
7
腹部肿胀
她弯曲
巨大的天牛
攀在刚刚刷了油漆的血红色栏杆
后面一棵面临枯死的桑树枝上
这是七寸
风带领他爬向虚无
一串很紧张地分泌的
桑果 一只慢慢打开
翅膀的蝴蝶
因为死而不过多 显露疼痛
因为 要命的青蛇
带着火焰穿行的身体
让秘密野生的杂草们弹动着
发烫的树桩
她缠绕
汁水淋漓
父亲从对面走来
一只手拍在我进入牙龈的
右肩上 一生的重量
我乞求我在梦呓中减轻对于深爱的病痛
寂寞偏左的巨大疤壳
痒 是空的
那只天牛像打火机似的掉在地上
再也翻不过身来
2
为了更符合我的梦境
我爱过的女人逐渐生长在枝头
她原本不是蛇
原本不喜欢
潮湿 和扭动
两颗小小的 鹅卵石
因碰撞拼接有力的
喉结 因饥渴而上下波涌
有人在背后叫我
喊出了我从没有听过的名字
越来越远
好像和某个春天有关
在蛇的腰部
不断沾满
树枝掠过的痕迹
2003-12-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