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生活》
A。爱情
a
你的女人，站在理科毕业的窗下
在根号里，求人开方
你的感情公式，想要列在纸上
垃圾桶，还守在门外
b
现在，你和马桶坐在一起
可以用力地 去想——
同样陪伴过的痕迹。最好
一次排放
B。日常
a
浴室改修。你就站在盆子里 洗
你突然会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小盆子
你还会把身上的脏东西
都泡沫似的，淋了进去
b
找个人帮你按摩 头痛
去一家陌生的发廊，你说：“洗头”
服务热情到脚，再到头到所有荷包
轮流清洗。到天亮
C。志向
a
堆积一夜的皮肤过敏
埋下一些红肿的 小小颗粒
像一群活泼的孩子，想要展示自己
你使劲地抓了抓。抓了又抓
b
如果药物可以解决你的皮肤过敏
最好也能改善一下 你分裂的神经
说钱乃生外之物。打遍天下也不过是
饭桌上你几根青菜，那些笔尖的 吉光片羽
D。自信
a
你看见一只苍蝇，在弄它的翅膀
恶心。最好不要 缠到你
它就偏偏要飞过来。猛嗡嗡嗡地，吓死你
而后目中无人的，从你眼前 销声匿迹
b
菜市场，一个女人 抱着一篮苦瓜
像那只苍蝇。不免要多看几眼
女人整整透明的上衣，径直走来
红着脸白着眼。骂一声：“色狼。死不要脸”
2002-10-4 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