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一个梦》
睡在铁青的石阶
我想起来 白天
这里满是鸽子的广场
我抱着你 亲你的额头
你说 酥酥麻麻
树很高 被风声压下
最好 把肌肤吹走
月光如铁
从我到你攀爬着锈
一点 一点
把骨头们吹走
但愿我只是中枪的野马
张开四蹄 他们
都站定看我不醒
其实 你看到的我是一种奔跑
在锈迹的框架内
一个梦 你说
原来人间是有爱的
你不在 整个十月剧烈地
冻结 身后是车辆们还照样喊着喇叭
把我一遍一遍从血泊中惊醒
惊醒
泉 我再也不睡早床
真的
每天都坐在门口等你
又冷又怕
2003-1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