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让我再想一想》
1
显然 她很兴奋
张得很开
月光还是冰冰凉凉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做爱
你骑在我身上
你说自己来
这样很好
我们之间还有个男人
他姓杨
他叫人和我打架的时候
你不在场
看我内骨怎样断掉
2
事先就说要找人了
操着你的乡音
脸上的皱纹和你父亲差不多
那是我们同居的前一天晚上
你打手机叫他的小名
你说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3
我跑了很远
买到双份炒面和双份豆浆
还有一盒套子
炒面和豆浆是楼下就有卖的
性保健旁边比较干净
回来的时候已经
有点凉
你说怀孕了你就跳楼
我说打掉
不就成了？
然后吃完很努力地
做爱两次
中途休息一刻钟
4
而居然
你把套子吸了进去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掏出来
你看着我的时候
眼睛睁的很大
第一次见面的网吧光线很暗
你说你叫卢洁
后来我想叫你泉
之后的一天我们去了磨山
心跳一直很快
我一直都在说这是一个奇迹
当你是我一生的挚爱
武汉的
七月
皮肤雪白
真以为是你仙女下了凡
为你撑伞的时候
还偷偷地看了 你的乳房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
那么大
5
也没有想到
你是这么有经验
有技巧
在床上
感觉是从亚马逊迁徙过来的
一条响尾蛇
想亲你
长长的地毯往后退
有时候我很害怕
浑身都湿湿的
后来我知道自己很傻
6
你说第五次
才不流血
我问那我们的
第一次是你的
第几次
你说我的问题
很无聊
记得一次临晨我睡不着
给你打电话
一个男人在电话里问我是谁
男人说
他天天和你
睡在一起
都快两年了
知趣闪边
但
我知道 这不是真的
我那么
爱你 后来的第二天
你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7
其实法国
是真的很远
我们一起去学法语的时候
你是这么说的
你说原来 人间是有爱的
你去了上海
我是一个星之后才知道
是教导主任说的
甚至你把学费都退了
我不相信
有人说看见你在武汉大学附近
买了个烧饼
不会错
8
半年了
没有见
你显然瘦了
我说你身材比以前更好了
但皮肤不再那么
白
这么说你觉得很俗
看起来还像
十六岁左右的样子
牵着一条公狗
白色
你说它就叫小白
我说小白 多么俗
我再没有合式的理由抱你
你要我抱你的狗
那时它正追着一条母狗
杂毛的
它追了很久
我们一直跟着跑
看见
它趴到母狗的
身体上
做了很大胆的动作
9
你说它是个小流氓
这么小就这么色
就像你一样
我说像你一样
十五岁就的时候就出来打工
宾馆你也干过 那天
在一家烧烤店里
记得你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连个好房子都没有
哭得像个娃娃似的
2004-6-4 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