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
刚刚熄灭
一只烟的右手
放在女孩腿上
急促的雨点，和冬天
索性。把头埋下去。深深地
他，更像一头老黄牛。不再过多的
去面对自己
他已经来不及，受用
草尖更多的露水
女孩极端地
向后仰。脊骨
轻响
呵出来的气体
散了。反反
复复
闭上眼睛。树仍旧
缓慢，往后退
铃声在响。孩子们形成大块大块
颜色波浪的伞
轮胎和泊油路面，摩擦。草原紧张地收拢
司机喝了口水。放下保温瓶。喃喃
自语些什么
调整车内后视镜
小男孩牵着小女孩的
小小的手
斑马线上，溅起了快意的水花
很久没有这样。男人扒开车窗吐了口痰
回头笑。皱纹紧凑
几颗黄牙，摇摇欲坠。女孩静静
转过脸去。被长长的手臂，围绕着
微弱的阳光，贴在她
乳白的额头上
云层翻滚。掏出一包大中华，慢慢地
男人向司机借火。女孩神采迷离
说她好舒服。很想还要
小樱桃，轻轻撞一下。有些黑灰的
鱼尾纹上
一把小红伞，在水面上滚动
小小的女孩瘫倒。软软的
一些人在回头。绿灯。裙子湿透了
浸泡在水里。油门正好用力地
踩了几下
2004-7-1
